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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角音乐剧《THE LAST MAN存在者》剖开当代人的孤独内核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8-12 17:27:00    

一束冷光打在音乐剧演员余思冉紧握对讲机的手上,那句反复嘶吼的“有没有人听到”,像一把钝刀,剖开了剧场里每个人心照不宣的孤独。8月8日起,上海大剧院中剧场迎来缪时客音乐剧出品的独角音乐剧《THE LAST MAN存在者》中文版首演,这部改编自韩国人气作品的舞台力作,装的是当代人精神困境的生存寓言。

一人一洞365天:以孤独叩问存在

“存在者”没有名字,没有确切的过去,他只是一个符号。在B-103防空洞的365天里,铁架与矩形体搭建的压抑空间里,演员要独自完成从恐惧到麻木、从挣扎到和解的全链条情感铺陈。这种“一人撑满全场”的挑战,让表演成为一场对人性的赤裸解剖。

“每句台词都像在叩问自己。”余思冉的剖白道出独角戏的精髓——当舞台上只剩下“我”与孤独对峙,演员的每一次呼吸、每一个细微的肢体颤动,都成了观众映照自我的镜子。中文歌词译文配、中文剧本编剧黄子麟在润色剧本时,刻意保留了“存在者”反复呼喊的留白。“那种无人回应的空旷,恰是都市人深夜独处时的常态。”

为何译为“存在者”而非“幸存者”?中方导演张长城的解读耐人寻味:“‘幸存’指向结果,‘存在’关乎状态。在信息爆炸却心灵隔绝的当下,每个人都是精神上的‘存在者’,在各自的‘防空洞’里寻找意义。”这种对“存在”的哲学叩问,让故事跳出了类型剧的窠臼。

五重演绎与玩偶共生:流动多姿的孤独图谱

走进剧场的观众会发现,“存在者”从来不是同一个人。除了预演场的余思冉,还有丁辰西的坚韧、郭嘉轩的敏感、余镇鳌的隐忍、张博俊的脆弱,五位演员带着各自的生命体验,在舞台上勾勒出孤独的五种模样。这种多角色版本轮演的设计,让作品成为流动的人性实验室。

更精妙的是演员与玩偶的共生关系。余思冉的玩偶带着iPad贴纸的俏皮,余镇鳌的玩偶复刻了高中老师的格子衬衫,郭嘉轩的骷髅玩偶则透着哥特式的疏离。这些由舞美设计师王石青母亲手工缝制的“伙伴”,既是角色的情感寄托,也是演员自我的投射。

“玩偶是另一个‘我’,是不敢示人的脆弱面。”郭嘉轩在排练笔记里写道。当演员对着玩偶倾诉、争执,甚至相拥而眠时,舞台上便有了双重的情感张力——人与物的互动,实则是内心矛盾的外化。这种设计让不同版本的故事有了独特的记忆点,也让观众甘愿二刷三刷,在不同“存在者”的轨迹里拼凑出完整的孤独图谱。

直播镜头与中式门扉:技术与文化的双重破壁

舞台两侧悬挂的8块小屏幕,实时转播着演员手持手机的“直播画面”,剧场外的观众能同步观看,而场内观众则同时目睹“直播行为”与“直播内容”——这种虚实交织的设计,让“存在者”的孤独有了跨次元的共鸣。“当防空洞里的人试图通过屏幕连接世界,不正是我们对着手机寻找存在感的日常?”《THE LAST MAN存在者》出品人、总制作人张志林的反问,点出技术创新背后的人文思考。

中韩主创的联手,则让这部作品有了文化对话的厚度。韩方团队带来的灯光设计,用冷蓝与暖黄的骤变模拟心理温差;中方舞美在复刻原版铁架结构时,悄悄将门换成了中式木格样式。“一扇门的调整,让中文版有了故乡的温度。”舞美设计王石青说。这种本土化处理,让国际IP落地时少了隔阂,多了“此在”的真切。

从8月8日至8月24日,上海大剧院的舞台上,“存在者”们将日复一日地追问生存的意义。

原标题:《独角音乐剧《THE LAST MAN存在者》剖开当代人的孤独内核》

栏目主编:邢晓芳 文字编辑:王筱丽

来源:作者:文汇报 姜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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